返回

第七章:逐客令 (1/2)

而侍立在九国皇子近前的就是这次的三位主考官,分别是负责文考的翰林院一品大学士“韩孝儒”,内政谋略的内阁首辅“徐严”,武略军机的护国大将军“魏剑虎”。

这三位被誉为大夏三柱,韩孝儒师从秦老太师,与他共同修撰《文帝大典》,同时执掌帝皇依仗、文官武将百臣的朝堂仪律,祭祀、封禅、谥号、皇陵,一切大夏皇氏礼仪及民间风俗、农历,都为他所管辖,可谓是继秦老之后,文官中的极品。

其人也不苟言笑,立如青松,眼光管束自己瞬也不瞬一下,真有一代大儒的风范。

另外一位徐严,身居内阁首辅,夏文帝名义上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人是两代元老,服侍先皇,步步为营,为人处事如盘走珠,一碗水端平,这也就是他在兴盛跌宕的大夏国屹立了四十年还未倒的原因,麾下政党子弟门客浩大,称作“徐党”一派。

朝内有句名言“未见天子,先朝徐严”之说,这话流到徐严耳中的第二天,就有一家言官被革去官职、全家流放至北寒之地,从此朝堂中再无人敢说徐严徐老的闲话。

林若止在徐严的面前一晃,他只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就感觉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样,那种冒着精光的眼神,有种一瞬间能把你看透的感觉。

最后一位“魏剑虎”的模样却看上去不像个武将,反而文质彬彬的一副书生模样,除了他黑黝的肌肤,与露在官服袖外那精炼的手上筋骨,乍一看真像个文官,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让大夏在强国环伺的状态下,成为真正的霸主。

那些被他屠杀殆尽、灭国灭族的国家赋予了他本人一个恰当的称呼“金刀人魔”。

他曾被先帝夏武帝赐予一面免死金牌,和一把“上打昏君、下打群臣”的“圣锏”,他也是唯一改朝换代后,还没有被削收军权的将领,似乎连当朝皇帝都忌惮他三分。

御前佩剑的资格令他不用在任何场合“藏锋卸甲”,他一手按在剑柄上,不威而自怒,杀气四溢。

这三位站在殿堂之中,这些初出茅庐的各国皇子,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躬身侧立,目光眨也不眨地看向前方,头都不敢转一下。

这种肃穆的压抑感在林若止刚踏进门槛,就感受到了。

九国的贵子,其他附属小国、前来求婚的番邦皇子看到秦老太师,兴匆匆地拉着一位衣装华丽的青年进来,都忍不住用余光侧目打量。

只见秦老几步来到他学生“韩孝儒”面前吗,苍老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难掩的激动,对他介绍道:“来,颜生,老朽为你引荐一位‘天纵奇才’,与老朽可谓是‘诗宗文师’,老朽空活耄耋之年,竟有缘遇‘诗仙’降世,真是幸之何如,幸之何如!”

此言一出,令整个选亲殿堂都为之一惊,堂堂的太师竟然对这个后生晚辈如此赞誉,听着言语之下,好像是还要认他当老师?!

这些质子、皇子们更加好奇,但随即认出,这特么不是大梁质子吗?这货除了鹰犬寻衅,到寡妇门前敲响螺,领鲧夫逛窑子、调戏良家妇女、给军马喂泻药外,他还会吟诗作对?!

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熟识他的这些皇家贵子无一不怀疑林若止给秦老下了那门迷魂药。

对这种登徒浪子,有些讥讽的话恨不得都到嗓子眼,要脱口而出了,但介于这种严肃场合,还是给强行压抑了下去。

但韩孝儒的颜面却显得有点挂不住了,他的恩师在他还未请安前,当众呼唤自己的“字号”,已有逾礼亲近之嫌,但却无关痛痒。

关键是他对这个年轻人近若天人的赞许,要自己怎么回应?竟然还称他为“诗宗文师”?

如此谬赞,哪是要自己堂堂当朝翰林院大学士,管他叫太老师吗?这也太不像话了!

韩孝儒知道秦老素来侵淫文教,于世俗礼仪规矩反而看得较轻。但这是什么场合,这可是皇家聘亲,要向各国彰显大夏的帝皇威仪!

他这束领百官的老师竟显得如此举止轻浮,岂不是要被九国、番邦给小觑?

韩孝儒当即不动声色,将秦老引到一侧,小声请安道:“劳驾老师不辞车马辛劳,弃紫林宜居之清福,应朝廷召唤,前来督考,学生未讶远迎,实是罪过不小,奈何琐事繁多,劳案牍形,请先生赎罪。”

秦老还未出声,韩孝儒又轻轻地道:“此次‘静宜公主’于九国聘亲,乃皇帝钦点,万岁意欲加强巩固九国于大夏之联盟,同时彰显我大夏威仪,令其千年万年服贡我天朝大夏。”

“此次‘聘亲’系万岁圣上千叮万嘱,不可损堕大夏神威,学生力微智浅,也以此殿‘演礼’了上百次之数,务求尽善尽美,无有丝毫罅缺,还请老师上殿观礼,待公主选亲完后,学生再来与先生研讨诗句如何?”

韩孝儒的一席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半字不言秦老的逾礼过失,同时将他们的身份摆正,令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