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失血过多的久久越发感到迷糊,只感觉很冷、很冷。
“久久,你醒醒。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梅糕。”金棠一边安抚久久,一边用手奋力地护住久久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吵醒昏迷的金棠。这是唯一的得救机会!金棠下意识地张开嘴巴要呼救,声音却堵在喉咙里出不来,最后只有“哼哼”两声。
“这两个人伤的不轻,来,搭把手。”
金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一道金光刺的眼睛生疼。
“这是哪里?”金棠慢慢地坐起来,刺骨的疼痛直入心尖。
“公子你醒了,你家娘子在另一间屋舍。请随我来。”说话的是一个粗糙的樵夫,还不等金棠询问,已引金棠走向内间。
“我们家只有樵大和我,你家娘子是一介女流之辈,我们实在不方面给她敷药,只能靠喂些汤药。”
血迹早已干涸,久久身上白色的里衣变成了褐色,苍白的脸、弱小的身躯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张失色的画。
“多谢两位大哥,草药放这吧,我来吧。”金棠小心翼翼的拿起剪刀,剪下来久久的衣物。顺手拿起水盆的热巾轻轻擦拭。
也许是疼的厉害,也许是想要活下来,久久不时地发出哼哼声。
“没事的,会没事的。”金棠把草药敷在伤口处,小心翼翼地缠好。
看着地上破碎的里衣,金棠犹豫了片刻,最终解开衣带,一丝不挂地褪去里衣,轻轻地给久久换上。做完这一切,金棠擦了擦脸上的汗,疲惫的依靠在床尾。
“公子,今天用柴火换了一只野鸡,一会给你俩补补。”
金棠从行李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樵二:“大哥,你拿着。多亏两位出手相救,这些银两是药钱,麻烦二位大哥下山的时候,给我俩买些许衣物来。”
樵大和樵二推辞不过,只好接了过去。
翌日,久久终于醒了,发现自己的里衣已换成金棠的,苍白的脸“唰”的红到了耳根下。
二人见面显得格外生疏,反而毫不知情的樵大、樵二称呼金棠为金棠兄弟,称呼久久为弟妹,二人也不做反驳。
雪堂先生的住处在瓦岗山半山腰。
在樵夫家休息三月有余,久久的伤终于有所好转。
金棠二人告辞樵夫兄弟,徒步向那瓦岗山走去。待爬到山腰时,只见那柳暗花明处有一处平地,平地上有草堂五间,草堂台阶下有一小桥,横跨一小沟而过,若非下雨,沟内常年干涸。
草堂之东有垂柳五棵,再往东有一口小井。因常年干旱柳树枝叶搁搁厌厌,小井到有水,只是那井颇深,若想取水得放绳百尺有余。
“请问,有人在吗?”
“你找谁?”久久回过头,才发现草堂之西有一块粟田,因野草恒生,一时竟未发现这是田地。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头戴一顶草帽,屈身在地里除草。
“请问,雪堂先生在这里居住吗?”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稍等片刻。”只见老者熟练的把草剁成草料扔进鸡窝,又把随手把带泥的草鞋晾在门口,赤脚走到门口,“你们找他何事?”
“哦,在下欲远行,想请雪堂先生占卜一下吉凶。”金棠作揖答道。
“进来吧。”老者赤脚开门,径直走到茶桌前,席地而坐。
金棠和久久二人见状紧随其后,沿茶桌纷纷席地而坐下。
“你讲罢,老身帮你看看。”
这时二人才意识到这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雪堂先生。二人急忙端正坐姿。
金棠清清嗓子道:“我二人,从郡城到此地,为解瓦岗旱灾而来,请先生指明东行是否可找到解救之法?”
雪堂先生轻轻倒上一杯凉茶递上来:“回去吧,走不通。”
“先生何出此言?”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走不通的,你看,硬走必伤。”雪堂先生指了指门外。久久和金棠顺着手指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老先生能否说得明白些?”金棠有些不解。
“公子,有因必有果,前世欠的账今世需还。公子不必为此烦神。”说完雪堂先生闭目养神。
二人见状,便悻悻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