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次早朝。
“君主,臣要参运粮司的管阳管奎二人。”上朝第一件事,刑部的曹立率先开了口。
“去年管氏兄弟、何潇三人为首去押运,到了魏中县,管氏兄弟称何潇是路途遥远暴病身亡,经刑部数月细查,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何潇非暴病,实则是这二人杀而脍之。”
“什么?”朝堂上一片哗然。
“这怎可能,三人皆负责押运粮食,怎会生间隙?”众官议论纷纷。
“曹大人何出此言?可有实证?”务农司的执事寇准先发了问。
“寇大人说笑了,我堂堂刑部执司怎能无凭无据在君主面前污蔑他人。”说罢,曹立朝君主行了一礼,接着道,
“叩请君主恩准,呈上证物。”
君主点了点头,一个铜制的锅被端了上来,在泥土埋藏过久,混着泥土已产生丝丝绿锈,但不难看出铜锅血迹还在里面,一枚通透的象牙扳指在铜锅里,正是何潇随身佩戴之物,此象被何潇所杀,象的牙齿做成扳指,当时何潇被先帝御为“天下第一勇士。”
“各位大人请看,这是管氏二人杀脍证据。”
众人一拥而上,凑上前看。胆子小的人,看完已干呕了起来。
“二人心狠手辣,杀其伴,罪应当诛。”
“请圣明鉴,为何潇讨回公道。”
“传管氏兄弟。”
哨卫的传声刚落,不出片刻,管氏兄弟二人被带上朝堂。二人双手、双脚均被巨大的铁链锁住,缓慢而吃力地向前挪动,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其他爱卿,有不同意见吗?”
金艾渊和廖衍一左一右站在百官之前,像是商量好的,都作闭目养神状,不做答复。
朝堂上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多呼吸一秒都困难。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两位首相不做声,谁敢有其他意见?
“君主,微臣有话要问管氏兄弟二人。”
沉重的气氛被一声朗朗的声音打破。百官之末站出来一位小官,正是看管城门的侍卫长柯南樵。见君主默许,柯南樵向前走去,问道:“你们二人此番运粮,用了几日?”
“我二人从接到粮,到押运到郡城,用了数月有余。”
“一共多少石?”
“一共两万石粟子,都分别用马车押运。每个车上都有标记。”
“这路途上,你们二人与何潇共食了几袋?”
大人,您冤枉我们二人了,管氏兄弟二人顾不上脚链束缚双双跪在地上,
“郡城百姓还在等我们三人的救命粮,官粮是一口也不敢吃的呀。”
“不敢吃官粮,就把同伴啥了节约口粮,是吗?”柯南樵的突然发问,把管氏兄弟二人吓得一哆嗦。
金艾渊与廖衍不约而同睁开了眼,瞄向柯南樵。
“我二人是冤枉的。何兄如同我们手足,我二人怎会杀他?”管阳忍不住哭了起来,完全不顾朝堂上的众人。
“君主,管氏兄弟二人运粮途中不舍得吃官粮,偏偏谋杀同僚吃其口粮。依老臣看来,确实事出蹊跷。倒不如听听这二人的一面之词,仔细的查清是非后,再做定夺。”
廖衍率先发了话,见廖衍对管氏兄弟的事发表了意见,众臣议论纷纷。
“金爱卿,你意下如何?”
金艾渊嘴角微扬,一摸假笑挂在眉眼间,
“管氏兄弟运粮有功,去年郡城灾民无数,是管氏兄弟运粮及时,才解救了郡城的燃眉之急。人既然已被曹大人擒拿,不急这一时,老臣跟廖公意见一样,倒不如查明后再作定夺。”
金棠侧眼撇了一眼金艾渊,难得和廖衍政见合一,确实少见。这管氏兄弟二人既说自己有冤屈,君主也顺势让查,到底想要查到什么?伯父和廖衍对此不做表态,难道与廖党和金党无关?朝堂上,除了廖党和金党,剩下的就是……想到这里,金棠瞳孔微微一震,前些时日石锐借丝绸,可与此事有关?
“柯南樵!”
“微臣在!”
“你在郡城守大门多久了?”
“回君主,微臣十六入城守门,时至今日,已十年有余。”
“此事交于你去查,一个月之内给我答复。”
“遵旨。”
散朝后,众人分分走出朝堂,曹立拦住柯南樵,
“柯大人,好自为之吧。这件事不像你我想的那么简单。”
柯南樵自是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可好好的人被其伴杀之,其恶劣行为是对王权挑衅,管氏兄弟二人至今喊冤,若不找出名正言顺的由头,直接问罪二人,难免会落人口舌。
我们这位君主,是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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