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行，下地倒斗的人一般都称呼为伙计。
而盘头，就是鉴宝楼这个盘口的老板，领头人。
——王麻子！
“秦哥……”
皮包来到桌前，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鉴宝楼为什么要绕开三爷，私自拉人下地倒斗？”秦川笑吟吟的看着他。
“对啊，一旦事情败露，在三爷那边可就没法子交差了。”
皮包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毕竟我们鉴宝楼是马盘，负责分销明器，不是专门下地倒斗的喇嘛盘。”
“而且喇嘛盘那几位爷杀人如麻，根本就看不起咱们马盘的人，这事一旦惹恼了他们，估计咱们也是凶多吉少了。”
秦川手指敲击桌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历史如洪流，大浪淘沙下，九门建立了极为成熟的盗墓销赃体系。
从大体结构上来看，吴家三爷所有盘口，主要负责两个业务。
一个是下地拿货，另一个是分销。
下地拿货的盘口，叫做“喇嘛盘”，分销的盘口，叫做“马盘”。
其他几门也是大同小异。
喇嘛盘常年下地倒斗，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个个凶悍而残忍，也是明器的主要产出源头。
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专业的盗墓贼。
而马盘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群倒卖古董文物的商人，精明而市侩。
鉴宝楼，就是属于后者。
在这个泾渭分明的体系中，马盘私自拉人下地倒斗，无疑是坏了规矩。
然而，靠这行吃饭的，最看重的就是规矩。
眼前的皮包虽然年少，但为人机灵无比，又不怕死不怕累，也算是个倒斗的可造之材。
秦川在这段时间，也是有意培养他为自己的心腹手下，便开口解释道：
“因为鉴宝楼的资金入不敷出，账本上亏损的厉害，王麻子再不拼一把老命，到月底三爷收账之时他就会死的很难看。”
“啊……”皮包一脸惊愕。
秦川没再解释，转口问道：“王麻子人呢，死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来？”
“王爷去车站接人了，随后就到，他叫你带着伙计们去约定的地方集合。”皮包缩了缩头。
整个鉴宝楼，也只有秦川敢背后直呼盘头的名字。
“接人？”
秦川挑了挑眉，讶异道：“王麻子去接谁了？”
鉴宝楼在马盘中可是个不小的盘口了，而且地处于黄金地段，王麻子在道上也算是一号人物，值得他亲自去接的，估计也是同一个等级的人物。
皮包挠了挠头，道：“接的是吴家小三爷。”
“吴天真？”
秦川顿时眯起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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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