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西门庆心中有了几分主骨。
如今原身在这些人心中尚有威望,算是靠谱的酒肉朋友。自己若是召唤聚集,他们可能应而往之?
“到底该寻个什么由头把他们聚起来呢?”
西门庆凝眸喃喃,又是一番沉思。
要召集他们自然是简单,手一挥酒一摆就会有人。
到时烈酒入喉,一番畅言为之,倒是能说到一处去。
想到此处,西门庆心道也不是不可行。若要在此处安稳,根基人脉十分重要。
应该是想到自己如今要成一番大事,西门庆心头热血微微翻腾起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门口多了个小厮,看西门庆于书桌前动笔,顿时心惊。
西门庆见状,轻咳一声,“怎么了?”
“大官人,花公子来了。”
花公子?
西门庆愣了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原著中对花子虚的描写。
此人是原身的结义兄弟,同样是纨绔之辈。只不过花子虚背后的背景,到是比西门家大了许多。
二人以色会友,同样酒肉泼皮之辈。
“他来做什么?”
西门庆有些疑惑,毕竟想到花子虚日后遭遇,仍有些心惊。
说归说,友人到访自没有不见的道理。
“命管家备上好茶,我一会儿过去。”
家丁应是离开,总觉得今日西门庆有些怪怪。往日这会儿时候,他早已勾着艳婢做混账事了。
等家丁离开后,西门庆又在脑海里把关于花子虚的剧情给回忆了一遍,算是做了一番准备。
前厅。
西门庆过来时,便见厅中坐着一绸衫男子,与自己年岁相仿,眉目间风流阴柔之态,如今带着几分愁色。
“子虚。”
“大哥!”
花子虚看到人来,眼睛一亮,立马起身作揖。
在会中十友中,西门庆年龄不算最大,却被拥戴做了大哥。花子虚则排行老四,对西门庆十分敬重。
西门庆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花子虚一番,询问了一番近日情况。
对方自是什么都抖落出来,什么时候与什么人喝酒,又都谈了什么坊间秘闻,半点没有隐瞒。
看得出来,他对西门庆是十分信任了。
西门庆认真了解了一番,又问他今日为何突然过府。
说到这个,花子虚的面色一垮。
“大哥你还说呢,你前几日与我们约定好为春风楼花魁大选捧场。也不知是哪个小王八羔子走漏了风声,让我爹知道了,如今他要拘我,我就……来大哥这儿避难了。”
严父却败儿,只怕花老父没严到实处去。
西门庆听罢,不由失笑。
只不过笑意方才上头,又不得不感叹朱门酒肉臭,从前怎么不曾感之?
“既如此,你就别回去了,留在我这儿用晚膳吧。”
花子虚听完嘴一咧,夸张地拱手一拜,“多谢哥哥,今日定要和哥哥喝上两碗!”
这番浮夸之态,着实逗笑了西门庆。
不得不说花子虚此人乖张又活泼,抛去那些旧习,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吩咐过下人之后,晚饭时厨房那边很快便炒出几两牛肉,又配以其他下酒小菜。
“大哥,你今日有些不一样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饭桌上,花子虚冷不丁开口。
西门庆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心说没想到花子虚也主意到了。
他故不在意的笑了笑,放下筷子,问道:“子虚,若是我遇到了……”
花没有说完,便见花子虚十分严肃的看过来,眼中浮现担忧之色。
西门庆心思百转,“一些麻烦,今日头疼一些。”
“是不是谁走在背后埋汰大哥你?哥哥你告诉我,我去给你讨个公道,没人可以欺负我兄弟。”
“若是我做错了呢?”
“……哥哥也不曾出错过。”
花子虚的声音小了一些,不过在他心里,西门庆的确是不会有错的。
在几个结义兄弟之中,西门庆最有主意担当,怎么可能做错事?
听出花子虚的意思,西门庆算是对他有了个清楚的认识。
对兄弟两肋插刀之人,年少不清醒,莽撞而冲动,平日行事也荒唐怪诞。可是这样的人只要好好引导,可以避免走弯路。
想到原著里花子虚是病故,西门庆决定多留一些心眼。
晚饭之后,西门庆已经有些难撑,散了两步消食,已经有了些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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