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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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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新势力公司在他脚下不屈不挠,由于低于他的价格和同样精湛的技术,甚至影响到他和他合作人的关系。

陆珩想收购它。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他会先进行市场打压,往往这个时候,寻常小公司就会禁不住破产,若是经住了也会元气大伤,这个时候他就会提出低价收购,即使不情不愿,那边也只会无奈应允。

他以为这次也会像往常一样。

可惜他不知道,这家公司是我哥生前创立的,这些年都是我在暗中打理。

我又是那样了解他。

在他真下手时,自然能轻而易举抵挡过去。

在陆珩的推波助澜下,小公司非但没有濒临破产,反而在市场上将根部扎得愈发深。

这样具有活力又有胆识的公司,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接下来的时候,他会将更多精力花在收购上面。

我淡定退回文件:“你知道的,不会卖,我们就是走个过场。”

周毅耸耸肩,他扬起嘴角将一个U盘推了过来:

“这是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我一个老同学是警察,从那里搞来的。他说就废品一个,这玩意儿是定做的,必须插入指定的仪器才能提取其中的东西,其他手段没用的。”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姜知念你一定行的。”

我眸色凝重地收下。

陆家的东西都是拥有超高保密的,电子设备均为定制,除非找到了相关的配对,不然内存卡的内容宁可自毁,也提取不出来。

好在做了陆珩三年安分守己的夜晚金丝雀,我知道几乎所有他和陆家的秘密。

4

我,姜知言,和爷爷奶奶是一家人。

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我跟他都是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院经济危机,时刻有倒闭的风险,我们就很幸运地被一对爷爷奶奶收养。

爷爷身体不好,没两年便撒手人寰。

奶奶摆地摊卖得都是一些手工小物件,我和姜知言经常去旁边体育场拾饮料瓶子。

地痞无赖看我们老小好欺负,经常装着一裤兜的石子丢我们。

每每那个时候,奶奶就会将我抱在怀里、护在身下,明明她的身体已残破不堪,仍不想我留下任何伤痕。

弱者喜欢听无力反抗的更弱者的哀嚎与求饶。

每每那个时候,姜知言就会冲出来跟他们干架,其实没有办法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打跑,但日积月累地,他们也渐渐不会再来找事。

再后来,奶奶已是风烛残年,身体一天坏过一天。

我高二那年,她已经病倒在床上。

姜知言二话不说偷偷早早辍学打工,说要供我上学。

得知他的决定后,我据理力争:“你成绩比我好,老师说你有机会考进清华北大!”

姜知言很优秀,即使我们没钱补课,还常常要去拾荒,他也霸榜年级第一。

老师都说他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再者,他比我年长两岁,还有半年就可以高考了。

我想,如果非要有个人辍学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是平平无奇的我。

姜知言却沉默不语,揉乱我的头发,叮嘱道:“乖,好好学习。”

第二天凌晨,趁我们熟睡时,悄悄离开了家。

此后,除了银行卡每个月都有一笔转账外,再没有他的消息。

我也开始发了狠地念书,连着他的那份。

从班内中等,一直考到市内统考的前十。

姜知言几乎每个月都会和我通信,他说自己工作顺利受领导重用,我说自己用功念书,奶奶也精神转好。

【奶奶很想你,我也是。】

再见面便是奶奶去世,他回来给奶奶举办完葬礼。

彼时我已经高考结束,他带我去了城里,住进出租屋。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仅有一张还算整洁的床,他换上干净的四件套,让我睡在上面,说自己打地铺就行。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每个月寄回家的3000块钱,几乎是他的所有。

我考上了隔壁城市的重点大学,他也通过自考获取学历与技术。

我大四那一年,他创立了一家公司。

由于前期投入过多,姜知言白天当老板谈项目,晚上做代驾赚生活费。

一个雨夜他照例出去跑单子,再回来却成了一盒骨灰。

他们说酒后代驾出了意外,单主出于人道主义,愿意给我二十万的抚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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