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陈宇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让你小子捉弄我,准备挨揍吧……
【仙神愤怒值降低:五成】
看到碗中面条上闪过的淌血字符,陈宇知晓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这些仙神时刻注视着自己,同时也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代入进去,一旦有人对自己心生歹意,便会愤怒。
对面的汉子神色骤然僵硬,错愕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随后被震惊所取代,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
“叔,我可是答应过保密的……但你肯定指着他传宗接代,而他总是跟男子喝花酒……厮混总是会影响修行的!”
陈宇叹着摇头:“今日我还得见,一男子驱车载着他,他可是笑靥如花……”
汉子浑身一颤,拳头紧握,呼吸粗重了几分。
“好的很……叔知道了!”汉子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却带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陈宇咳嗽道:“叔,你教训便罢,可不能说是我泄密啊,否则,小纯又得找我闹……”
“叔明白的!”
陈宇吃掉最后一筷子面条,便起身告辞离开铺子。
而汉子恍若未闻,在铺子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片刻后他从角落里掏出一根老旧的擀面杖,端正地坐在铺子门口的长凳上。
寒风拂过,撩动着汉子本就不多的头发。
他安静端着地坐着,双手杵着擀面杖,满眼血丝的盯着街道肩头,仿佛一位大马金刀的大将军,浑身杀意盎然。
陈宇离开街道后,巧妙地绕回长街,藏身于一个暗巷的角落,从那里可以清晰地观察到整个铺子的动静。
约莫半盏茶,一辆驴车晃悠悠地从街道尽头进入视野。
长街尽头,任纯悠然自得,翘着二郎腿坐在车斗边缘。
他的身后,两桶石灰水已然泼洒完毕。
任纯轻抚着手中的铜钱,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
“赚钱之道,亦非难事。”他轻声自语,神情闲适。
“任兄,你自是轻松,我整日驱车却是苦累!”前方的少年,喘息未定,站起身来,用力攥着缰绳,面露不忿。
“你我兄弟,何分彼此。”任纯语气淡然,从袖中掏出两枚铜板,轻轻放在少年的怀中:“诺,你的酬劳。”
任叔目睹任纯将手伸入少年怀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情绪复杂,难以捉摸。
“纯哥儿,我驱车一天,就只得两钱?”少年瞪大双眸,憋屈道:“你可是从官衙处领了二两银子?”
“是又如何?”任纯面色不善地说道:“主意是我出的,活儿是我干的,你就驾个车而已,当然是我多取一些。”
任纯懒洋洋地从马背上跃下,眯眼笑着对少年摆摆手:“明日官衙门口见……若敢不来,小爷见你一次,便抽你一次,可明白?”
言罢,他紧紧握着剩下的铜钱,昂首阔步,带着一股得意的气势,朝着自家的铺子走去。
驱车的少年愤怒地看向他,但被任纯凶恶的瞪回去。
少年胆怯地转头,垂头丧气地驱赶驴车,往自己家行去。
青川镇的少年恶霸任纯,在年轻一辈中几乎无人敢惹。
驱车少年被他白白征用一日,也只得咬牙暗自咽下这口恶气。
“老爹,我回来了!”任纯手执铜钱,步履铿锵,归家之途从未如此自信。
然未至铺子,便觉寒气逼人,似有不祥之兆。
店铺门前,汉子手持擀面杖,身影缓缓而起,气氛诡谲如霜。
汉子眸中怒火焚烧,紧紧盯着任纯,似将军持枪,气势汹汹朝他而来。
“老爹,老爹,这是作甚?”任纯见那手臂粗的擀面杖,方才的豪气烟消云散,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便是此子?”汉子怒指远去的少年,气的浑身哆嗦:“每日不务正业,却跟着学什么龙阳之好?”
“你若是心仪某个女子,谈情说爱,也未尝不可,然你却染上龙阳之好,岂能为任家传宗接代?”
汉子持着擀面杖便冲上前去:“你个混小子,是欲断我老任家的血脉不成?”
汉子破口大骂,拎着棍子疯狂在铺子周围追杀任纯,后者想躲却又躲不掉,连连哀嚎,惨叫声四起。
听到汉的怒骂声,左邻右舍的街坊都竖起耳朵。
纷纷围观在附近,对任纯遭受的单方面殴打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之后,众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不解,目光再次聚焦在任纯身上
【仙神愤怒值降低……】
任纯哀嚎之际,陈宇眼前字符再现,若入仙墓,可见仙神聚集,猩红瞳孔兴致盎然,似乎对这场景感到一丝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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