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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篇:小桃的爱情 (1/5)

天,又阴了下来,云虽不浓,却也显得有些昏暗。轻风吹拂,云隙间时而露出太阳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涂上一层淡淡的黄色。

小桃顺利的给一位年轻的产妇做完助产手术,她收拾好手术器械,脱下工作服,洗了洗手和脸,嘱咐了几声护理人员,便朝门外走去。

可她前脚刚迈出门槛,里面又哇哇的传出了婴儿的哭声。她又惶惑的回过头去,眼里充满了痛苦的光芒。她缓缓地走到病床前,抱起婴儿,再一次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手术的利落,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这个刚出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着一副团团的脸蛋,一对亮亮的眼睛,一头黑黑的头发,真好似一朵蓓蕾待放的出水芙蓉。

“多可爱的小姑娘啊!”小桃满腹心事的叹赞一声,将小姑娘轻轻地放到她妈妈的身边,又向那位年轻漂亮的产妇微微一笑,示意她好好休息,便慢慢的离开了妇产室。

轻风撩起了她的头发,卷起了她的衣角。她低着头,锁着眉,一步一顿的向休息室走去。

路旁的泡桐树早已花落果出,一年一度送芳香的杨槐花此时也籽似扁豆,倒挂凋零了。真是“野草野花籽满枝,春去秋来渐荒凉。”惟独那粗造的石垒花坛里的几朵无名小花仍强打着精神,给人们助兴,时而随风送来一丝淡淡的清香。

小桃无心观赏路旁衰退的景致,默默的走着。小姑娘的影子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的晃动着。

“多么美丽的小姑娘啊!做母亲的该是多么自豪啊!……唉,按照旧俗,我也早该是做母亲的人了。可到现在还是孤独一人,连一个知己都没有,将来我该在何处寻找生活的着落,终身的归宿?……人世间该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小桃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闷闷的遐想,不觉头已经撞在了门上——她早已到了自己的门前。她的心里一惊,有如大梦初醒:“啊,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颗心便急促地跳动起来,脸也红了。

此情此景,她真不知是惭愧,是怨恨,是悔愁,还是处于少女的羞涩。她忙忙的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室内,关了门。

由于近几天的连夜工作,她确实显得有些劳累。她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心思,想熟睡一场,让梦境里的春雨洗去那连夜工作的疲惫,抹平那内心的创伤。然而,无论她怎么的想睡,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总也平息不了她那内心的波涛。她索性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上:孤孤的一个枕头,单单的一床被子。她又仰起头,想看一下窗外空中那淡淡的残云,无奈,那屋上片片的瓦片遮住了她视线。她又朝窗口探头,想瞧一瞧那窗外广阔的原野,可那片绿色的窗帘又挡住了她的目光。她只好又回过头来,环顾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单人间:

这是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房子。四周的墙壁上粗糙的涂抹了一层石灰,算是混刷一新了。房子既无天平,又无地平。天阴长了就有些潮湿。常常散发出一股呛人的霉味。房子的上方摆着一张小方桌,下方置着一张没有床头的单人床,左边是一张陈旧的书桌和一个衣柜,右边一架煤油炉和两把矮椅子。床头上贴着一张日历片,上面画着一位容貌清秀的姑娘的全身像。画上那姑娘的手里拿着一根长笛,双眼凝视着天空,满面愁容。

看着这一切,小桃不觉倍感孤独、寂寞和悲伤。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门。一阵秋风轻轻吹来,她顿觉格外清爽,迎着轻风向窗外望去:医院很小,总共才两排房子,上面一排是门诊,下排是宿舍。院子不大,栽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木,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荒凉里面又带着几分幽静。

离开窗前,小桃复又躺在床上,怎么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伤叹:

“小桃啊小桃,你曾亲口劝解过多少对青年夫妇,你曾亲手接生过对少个男儿女婴。而你却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她越想越苦恼,越想越怨恨:“你怎么这样没有勇气,在爱情的海洋里扬起爱的风帆去迎风斗浪,寻找自己的爱的港湾……”她这样茫然的乱想着,自叹着,不觉心房早已涌满了痛苦的浪潮,泪水早已湿透了头下的枕巾。这泪水真不知是辛酸的清泉,还是悔恨的波痕,还是出于少女情感的流程?

是啊!时间的流逝依旧匀速平静,而人的变化却又是那样的不平静啊!

十四年前,小桃的心情是愉快的,思想是单纯的,生活是幸福的。那时节,小桃刚满十四岁,她身材苗条,相貌清秀。两道弯月似的浓眉下掩映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充满温柔;一副鹅蛋型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对圆圆的浅浅的酒窝,别有光彩;一头密密的头发上扎着一对长长的辫子,乌黑发亮。她天真活泼,轻快大方。人们都喜欢的叫她小桃花。

经过了十四年的风云颠簸,小桃的思想感情和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近两年来,她的身体更加消瘦了。她的脸色蜡黄,布满愁云。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爽朗,轻快大方,却总是紧锁眉梢,沉默寡言。只是那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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