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生气了吧?”她推开我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难掩的尴尬表现在她的脸上。
乌黑的长发,黑色连衣裙,黑色的绑带凉鞋。
奇怪,明明是一身黑,她怎么像个天使。
“啊…没事没事,没撞疼…”我在说什么呢?
“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有什么的话,你到五中高三二班来找我!我先走了!”她一边说一边跑,越过我身边的时候,风带着她发梢的香味跑进了我的鼻子,钻到了我的脑子里,我的心也跟着上蹿下跳了。
我对着她疾驰的背影点点头。
“我叫姜棠月!”她突然回头朝着几十米开外的我大喊。
“好,我叫凌阳。”我小声应道,这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回到教室,我在座位上发呆。
她的脸在我脑海里重复不断地浮现,我应该是着魔了。
五中高三二班,姜棠月。
月亮的月,对吧。
月出皓兮,佼人僚兮。
如此惊为天人。
“诶!你干嘛呢羊羔?”胡睿推了我一下,这一推把我推回了现实。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你跟谁一见钟情了?”他皱着眉,满脸疑惑。
“我就问问。”我笑了笑“有没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怎么没有?”他转过身,义正言辞的准备讲评书“咱就看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有一天,卓文君的父亲宴请王吉,司马相如也在被请之列,这个司马相如听说卓文君美貌非凡,于是奏了一首《凤求凰》,恰好卓文君也爱慕他,更是听出了琴中求偶之意,然后就互相爱慕了。”
“你觉得这算一见钟情吗?不合理吧,他们俩已经互相听说过对方了,不算不算!”
“你这不耍赖吗?”胡睿面向我,背挺得更直了。
“苏东坡,被贬为杭州通判的时候,一日宴会,见到了歌舞班出生的王朝云,轻吟曼舞。苏东坡对王朝云一见倾心,这时候苏东坡已经四十了,就纳她为妾,这王朝云不离不弃,还为他生了一子。”胡睿诚恳得像个说书先生,就差个醒木了,引得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来问这些历史悠久的爱情故事。
“胡先生,再讲讲再讲讲!”
“还有吗?还有吗?多讲点啊!”
“甄嬛传是不是真的?”
……
姜棠月。
要去找她吗?我为什么去找她?就因为撞到我了吗?这也不能算理由啊,搞得好像兴师问罪似的。
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呢?
她不是高三吗?怎么没有穿校服?那个方向也不是五中的方向,那个方向不是河边的酒馆吗?她去干嘛?
“胡睿,我先走了,一会要是刘哥来了,你就说我拉肚子去了,我走了!”我把人堆里的胡睿拉出来,急匆匆的说完就跑。
“啊?你干嘛去?”
我来不及看胡睿的表情,头也不回。
她是去喝酒的吗?不太好吧,一个女孩子。
十分钟跑到酒馆街口,这么多,我要找到什么时候?灯红酒绿,昏暗灯光下拥吻的男女,那也是爱情吗?
我一家一家看,但没有进去过任何一家酒馆。我希望她不在,因为始终担心她的安危,我也希望她在,这样又可以再见她一面。
路过五家酒馆了,她都不在,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第六家,我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那一身黑色的女子,是她吗?
坐在舞台中间,唱着《带我走》,真好听。
她好像只是来驻唱的。
我脱下我的校服外套,推门进去,找了一个离她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望着她。
她很认真,像是唱着自己的心声一般投入。
快唱完了,她的目光与我交汇了,她朝我笑了笑。
一笑倾城。
我心里的小鹿说它想跑出来,跑到她身边去。
曲终,她下台朝我走来,我更紧张了,小鹿快撞死了!
“嗨!是你呀!”她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朝我笑着,然后点上了一支烟。
“你成年了吗?就抽烟,还在这种地方工作,怎么不回学校上晚自习?”我很诧异,她为什么会抽烟,我不明白。
“当然成年了啊!想什么呢?”她掏出了她的身份证给我看“这是我哥的酒馆,我赚点零花钱。”
是我想多了,但是她抽烟…
“这是茶烟,不是外面卖的尼古丁香烟。”她笑得真好看“书呆子!”
我不好意思再看她,我的心跳声太大了,跟她说话我更紧张。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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