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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暗暗较量 (1/2)

谢显话里话外,警示意味昭然。裴姝暗思,只怕是赫兰入京后不安分,被他给盯上了。

裴姝很烦躁。

她费了些功夫才拿到西戎使团进京的具体时间,巧妙打好地基。

原想接近赫兰台吉,瞒过所有人斩断裴坤良将来与之联系的可能,悄摸摸消除隐患,然后再狠狠坑西戎王子一把的。

赫兰也是,就那么按捺不住吗!

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刚进京就不能安生点吗,这下被谢显所警惕,她还怎么实施计划嘛。

跟皇帝的怀柔政策不同,谢显向来是坚定的主战一派,视西戎、南蛮、北狄、东夷为心头大患。

深以为对待封豕长蛇,侵略成性的饿狼鬣狗只有狠狠将之打趴下,逐之于狼居胥山外的十万八千里去,方可勉强安枕。

在这一点上裴姝无条件站谢显那头,只是可惜了她先前的策划,还没开始付诸行动就要流产了。

哪怕缓几天也好啊。

如今谢显对赫兰明显有了很深的戒备,并怀疑与他接触的人或有图谋不轨之心,那么她就不能再顶风作案。

不然按照他洞察秋毫的敏锐,勘破自己的小心思事小,别到时候,搅和进去沾一身骚,那就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了。

他已然有所察觉,这条线就必须断干净,赫兰是不能接触了。

看她站着不动,谢显以为她又在跟自己使小性子:“阿妤,听劝,莫要这处使小性子可好。”

裴姝不要太识时务哦,之所以没动是因为分神想事去了。

他软了声调规劝,她立时乖顺道:“我听你的,那便不去了。”

脑子里一个新的计划成型。

事情发展有变,何不顺势而为,北狄西戎吞食大启的狼子野心不死,可不止裴坤良一个与之暗度陈仓。

她完全可以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协助谢显拔掉各国安插在帝京的细作,揪出另一位里通外国的朝臣。

若查不到实证,栽赃也未尝不可,对付豺狼虎豹、通敌卖国的叛徒,裴姝并不在乎手段。

见她乖巧听话,谢显这才气顺了些,可回想起庆砚的来禀之言,瞬间又冷了脸。

“一入京就急不可耐找上吏部郎中,阿妤是又盯上了哪处职务?”她频频动作,操之过切,免不得要提醒她。

他现身馆驿来逮自己,只怕是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分析他的话,想是不清楚她和严沼对话的详细内容。

既是不知,她也犯不着跟他袒露自己的心怀,于是裴姝避实就虚道,

“上回严大人帮了我个小忙,今次便是去谢过他的。”

谢显眉眼压沉:“所以,慷他人之慨去做谢礼?”

他看过来的目光说不出的冷,裴姝有些不明就里,两筐果子怎么就惹得他做此恼态?

而且她又不是擅作主张,有问询过他的意见,既然说了随她处理,那拿去送人应当并无不妥吧。

总不能每送一人就要去问询他一次吧。

“严大人廉洁奉公,高风峻节,若送旁的倒是污了他之清名,他也断不会收。正巧听闻他家中长辈身体不适,正巧手边有不易得的鲜果,便做薄礼一表心意。”

听得她对严沼满口的赞誉之词,谢显眼底是森森的冷沉,

“拿我的东西去作人情,表心意,裴姝你可真是好样的。”

一听他直呼自己全名,裴姝就知道要糟,可见其心情非常之恶劣。

“你若觉得不妥,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慷他人之慨的。”尤其是不该动你的东西,下回再信了他的鬼话,她就是小土狗!

“迟来的忏悔比草贱。”看她那副神态,谢显莫名感到心躁,脸色又拉下来些许,转个背就走了。

真生气了?

至于吗?

还有,她忏悔什么啦?

裴姝无语之极。

嘴上说随她意,她真随意了,他又生气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吧,变幻莫测,反复无常。

转身而去后,谢显搭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庆砚擦身过竟也没有发现,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庆砚牵着马赶忙出声喊住他,

“主子,我在这儿。”你的马也在这儿,你是要去哪?

前头,他回府禀报裴府女君先是去找了吏部郎中,紧跟着往馆驿而去,他家主子难得显露出一丝急色,没乘车出府,是打马过来的。

谢显脚步一顿,僵了片刻才倒了回去,翻身上马,勒着缰绳说:“去收一车果子来。”

庆砚察言观色,小声问:“可有指定品种?”

他背脊挺直坐在马背上,眉梢眼角沾染着几许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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