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栀评论完这些，心情就好多了。
一抬头，看见秦衡愣愣地坐在自己对面。
心不在焉的样子……
“衡哥哥。”她喊。
“嗯？”秦衡像是惊醒一样，猛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问。
“现在舆论对姐姐，好像很不友好。”顾知栀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你很担心她吗？”秦衡问。
“是，我很担心姐姐。”
秦衡的心脏猛地柔软了一下。
“傻子，她先前这么对你，你还担心她做什么呀？”
“可是她毕竟是我姐姐啊，网暴的滋味儿我已经尝试过了，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我不想姐姐再经历一次。”
“衡哥哥，你要不要看一看？”
顾知栀将手机递过去的时候，已经切换成了大号。
心里却是叫嚣着，看吧看吧，看看这个女人一离开你转脸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看看那些网友对她的评价吧。
顾知栀知道其实秦衡对顾青汐并非一点旧情都没有的，尤其是这段时间离婚，他的愧疚值达到了顶峰。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东西莫过去未得到和已失去。
从前，顾知栀是未得到，现在顾青汐是已失去。
顾知栀是希望，通过这个新闻让彻底打消秦衡对顾青汐的那点念想。
可是手机翻过来一看，顾知栀“刷”地变了脸色。
她刚刚看到的图呢？
怎么变成了错误页面？
这不对啊，她赶紧退出重进，可是刚刚的话题都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就好像刚才网站上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一下子蒸发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
她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向秦衡：“衡哥哥，这……”
她的表情自然也让秦衡心生疑惑，一把将手机拿了过去。
刚刚还挂着的热搜忽然没有了，之前那些话题也不见了，那几张照片翻遍全网都找不到了。
就像刚刚的一切都像是他的幻觉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一个人是幻觉，那他和顾知栀两个人呢？
秦衡没做过多的反映，下意识拿起了沙发上的手机，转身去落地窗那边打电话了。
他是在给顾青汐打电话。
顾知栀知道，但是她并没有阻止的想法，自己坐在沙发，心脏颤颤仍有余悸。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会是错觉，那么整件时间的解释只有一个——背后有人在出手。
动作好大，全网删帖、降热搜。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顾青汐背后的金主？那件西装的主人？
要知道，当初她和秦衡的事件被曝光之后，她也动过花钱降热度的心思的。
甚至在秦衡打电话的时候，顾青汐还嘲讽过他：“秦衡，你这么心疼她，你出钱清网啊，控评撤热搜啊。”
当时顾知栀就坐在对面，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是她看到秦衡没有回应，她就很识趣地没提。
她知道，这件事不容易。
事情闹到如此程度，花一点钱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想要让这件事从此销声匿迹？以秦衡的能力做不到。
可是秦衡做不到的事情，顾青汐背后的那个男人却做到了?
而且动作如此快，删得如此干净，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顾青汐又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的？怎么认识的？在和秦衡离婚后这短短的时间之内……
顾知栀也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秦衡现在的心情只会比顾知栀更急切，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愤怒？难受？屈辱？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打电话的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然而电话终于拨通出去，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机械似的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
是离婚后又拉黑了？
显然不是，顾青汐现在是真的再打电话。
她开车季寒舟送她的宾利车，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听到来电音。
看了一眼……
哦，是秦衡啊。
那不管……
电话的另一头，季寒舟的声音清冷又蛊惑。
“现在满意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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