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看着满地狼藉,庆帝气的直跺脚。
“宫典,宫典……赶紧喊人进来修缮一下!”
庆帝在杂乱不堪的榻上,清理出一片清静,缓缓坐下。
看着手中的卷轴。
笑的直咧嘴。
“臭小子,跟你爹斗,还差点……”
侯公公看着庆帝那难得的笑脸,甚感奇怪。
小声询问:“陛下,何事如此开颜?”
庆帝瞥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卷轴交给他,道:“将这个给宫典,让他转交叶重!”
侯公公上前接过,快步离开御书房。
看着侯公公逐渐模糊的背影,庆帝将左手从袖中伸出,一缕血迹在掌心浮现。
“好锋利的剑!”
目光瞥向那柄立在墙角的剑,他起身迈过残破碎屑,拿起那柄剑,轻轻掂量了一番。
冷哼道:“看来,锋利的不是剑,而是人啊!”
砰!
清脆的哀鸣声响彻御书房。
庆帝将之丢弃在地,步入御书房深处。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朕倒要看看,你如何扶摇直上……如何乘风而起!”
……
皇城深处。
绿荫幽径,蝉鸣四起。
李承渊看着前方佝偻的背影,笑问道:“洪公公,近来身体可好?”
洪四庠微微侧身应道:“谢殿下关心,小的身体无恙!”
“老太太呢?”李承渊追问。
洪四庠微微低垂脑袋:“太后近来睡意尚浅,时常梦魇缠身。”
李承渊微微蹙眉:“看来她还是心中有愧啊。”
思及至此,便道:“明日你来一趟南华宫,本公子炼制一枚安神丹,你且拿去让她服下。”
“是!”洪四庠微微颔首。
走过幽径,一栋大气恢弘的宫殿出现三人眼前。
洪四庠说道:“殿下,这便是南华宫了!”
“试拈真理问南华,生死元如觉梦何!”李承渊看着恢弘的宫殿,呢喃道:“觉梦何……”
洪四庠笑道:“殿下算是为这宫殿题诗了!”
“只是有感而发,不过将这两句放在大殿出也正合适。”李承渊笑着开口。
只希望自己没有将那位小范大人的路给堵死。
步入大殿,青禾惊呼道:“公子,这殿宇以后就是咱们的住处了吗?”
“自然,这么大一座宫殿,以后就交予你打理了。”李承渊揉了揉她的脑袋。
洪四庠犹豫道:“是否需要奴才去调些人手过来?”
李承渊摆了摆手:“洪公公先自行忙去,晚些时间自然会有人进驻宫殿。”
登上顶楼。
即可俯瞰皇城。
一栋逾越礼制的南华宫,只为他一人存在。
世人只当那是庆帝的行宫,却不知这宫殿是为他李承渊所立。
那是他争来的!
紫气东来,南华恒耀,逍遥天地,我心光明。
庆帝以为赢了,但那只是他想给而已。
“老大个人,也来骗小孩儿钱花,恬不要脸!”
李承渊凭栏眺望。
夜幕下。
一杆黑金龙纛正缓缓走进京都。
玄甲军到了!
……
含光殿。
太后手捧香炉,问道:“是那小家伙回来了?”
洪四庠躬身作答:“回禀陛下,是的!”
“那今日……胜负如何?”太后浑浊的目光洞射出精光,直刺洪四庠。
洪四庠身躯微颤:“此事不知,只知小祖宗今日似乎面露喜色。”
“真是作孽啊!”太后自言自语道:“当年他被藏的极深,若不是那一夜血流成河,恐怕无人得知他的存在,如今……”
“如今竟成如此气候……庆国还能安稳吗?”
洪四庠幽幽开口:“太后,您多虑了,小祖宗对皇位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那青甲与玄甲两军,为何能那般强大,何以能攻进皇城?”
太后浑浊的目光看向大殿之外,她恍惚间看见了一杆黑金龙纛,飘扬在皇城之中:“如今,玄甲又进皇城了!”
洪四庠默不作声。
……
高墙楼阁。
庆帝孤身看着那杆龙纛。
这位深不可测的君主,竟是罕见地身躯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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