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小张连忙对这个好像姓邹的莽汉叫唤着。
小张跑到小邹身边,指着我说:“是程队让他进的。”
小邹一听这话,连忙将手松开,束手无措、尴尬至极。仿佛刚才还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现在就变成了一只弱花猫。
但他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补充了一句,这话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程队怎么能让‘外人’接触案情呢?这难道不会影响……”
小张将胳膊在小邹面前挥了两下,打断了小邹的一席话。小张将脸凑到小邹耳旁:“你还是太不了解程队了。好好干,到前线与程队工作多了,也就熟悉了。”
小邹努力笑了笑,小张也随之狂笑起来,但很快,他又猛地一收住,满脸严肃。
小张拍了拍小邹的肩膀:“没事,放松点。”
我望向那边不远处还在安抚学生家长的校长,刚才我被小邹抓住时他怎么不来为我辩解,还在那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或者说他根本就希望着我被抓住,以浪费我调查的时间,最终我因擅闯案发地为由被警察带走。
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或者说,他就是凶手。
回忆中的各种细节都指向他,他的嫌疑很大。
可校长这么慈祥和蔼,怎么可能是凶手呢?可越不像凶手的人就越可能是凶手。
我于是鼓起勇气向校长那边走去。
“那么这什么时候复学呢?孩子的学业很重要啊。”一位学生家长向校长问道。
校长满头大汗,头发湿漉漉的,一根根黏在一起。他说:“别着急,这出了命案,肯定要等待一天,正好今天回去复习复习,多做点题。我们学校正在商量复学之后利用副课给孩子把学业补回来。”
“那得尽快啊,学业很重要的,耽误不得。”家长催促道。
校长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会的会的,我们教育工作者这一点肯定知道。”
这家长也真是的,像这种事应该去问警察,问校长有个什么用,被糊弄个几句还真就信了。
那位家长走之后,我接替了上去。
校长似乎很疲惫,身子摇摇摆摆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他的身子吹倒似的。
校长使劲眨了眨眼睛,他满头略白的头发看上去经历了许多风雨沧桑。他问我:“林时,什么事?”这声音依旧亲切、动人,充满了慈爱。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校长,说实话,人……是不是您杀的?”
说完这句话,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庞,不敢疏忽他的每一分神情。
他听到这话的同时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接着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似乎是头感到有些痛。他许久不说话,只是在那里站着,站着,站着……
这天的风,虽然和煦,但依旧吹散了许些落叶。金黄的梧桐叶从树上缓缓地飘落下来,远远望去似乎是一群轻盈至极的铜钱,而树下,落叶铺散开来,仿佛一片金色的池沼。虽然这一景观陶醉人心,但是望向那被群叶抛弃而下的枯枝,画风仿佛峰回路转,变得沧桑无比,而我眼前的这位满头略白的人,又与之有异吗?
人往往会被表象所迷惑,而忘却了其本质、忘却了其背后的事物。这样一来,人世间还有什么可谓的美而言呢?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他才似乎回过神来,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头顶的汗。我低头看了看他的袖口,已经湿透了。可刚才在我问他这话之前,袖口还是没有湿那么明显。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因为头痛,似乎又是因为什么难言之隐,感到心里堵塞。
他缓缓开口,说道:“林时,你相信我吗?”
我点了点头。
他继续咬着牙说道:“我没有杀人。”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这似乎不是实话,但又像极了实话。
我愿意去相信校长,并且打心底里希望校长不是凶手。
但这件事归根结底肯定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他不是凶手,也一定能从他这里获取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我把校长带到剑桥另一头,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我才开口:“校长,我相信您没说假话。但接下来我问的问题,您一定得说实话。”
校长长吁一口气,低下头,半晌,他才抬起来:“可以。”
我心里紧绷的弦松了开来。我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校长,您那天出现在附近周围很正常,因为听到了尖叫声。但是您为什么站在露台入口门外不进来?”
我以为校长会说他怕衣服被雨淋湿,这也符合常理。但令我意外的是,校长竟将所有他知道的实话都说了出来。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思考许久时间,而是干脆爽快地直接说道,也许将肚子里的所有事情全部吐出来,心里就会舒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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