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凌的理由,吕雉脸色古怪,认真瞅了眼江凌的神色,看样子不像是敷衍瞎说。
她知道,给吕庭和江凌等王候嫡子代课的人是蔡邕的女儿,京都才女蔡琰。
蔡琰才貌双绝,是洛阳城内排得上号的美人,再加之她生于儒学世家,种种因素结合下来,蔡琰的魅力自然不小。
代课夫子是这样一位美貌才女,学舍内的那些王候子弟岂能不在背后多看几眼?
吕庭又没做什么无礼的举动,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你就动手打人,这是否过分了点?
当然,这话吕雉没讲出口,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凌:
“蔡琰名传京都,芳名远扬,你敢说在课堂上你就没在背后多看两眼?”
“啥…”
江凌愣住了,太后姐姐怎会这样问他。
以你的身份,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啊!
思索片刻,江凌俊脸带笑,低声回复:“蔡琰虽然才貌双绝,但我江凌岂是那种见到美人就走不动路的男子。”
话到这,江凌心思一动,不加掩饰的赞叹:
“放眼中原九州,唯一能让江凌多看两眼的人唯有太后姐姐,太后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美若天仙、贵若神女…”
“呵!”吕雉微微挑眉,露出一丝淡笑,显然心情不错。
这话她很爱听。
多少年了?
应该是接近十一年。
自她成为太后,垂帘听政开始,再也无人敢于站在她面前,赞叹她的美貌。
…
江凌见吕雉喜欢听花言巧语,自然不会吝啬,毕竟说好话又不要钱,费点口水而已。
只要将太后姐姐夸高兴了,到时让她帮忙劝劝武瞾,不要退婚,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吕雉的话对武瞾多半没什么效果,但总归是有那么一线可能。
随后,江凌继续赞叹:
“昔年,前代画圣吴道子曾经为太后作过一幅画,太后自此成为当年的大周十大美人之一。”
“三年前,我在幽凉偶遇吴道子大师,同他探讨画技,闲谈人生趣事。”
“吴道子大师向我感叹人生遗憾,当年他为太后作画时若不是太后年仅十五,尚且年幼,还未展现绝代风华。”
“他若画的是数年后的太后,那么太后绝对会成为当年的大周第一美人,而非十大美人之一。”
骤然,吕雉美眸亮了,浮现一股别样的神采,她急声问:“吴道子当真是这样说的?”
“太后,我岂敢瞎说,句句属实。”江凌万分肯定的回复。
实际上,他就是在瞎说,吴道子根本就没说过这话。
吴道子是前代画圣,以画美人图而出名。
当年的大周十大美人便是以吴道子心中的排名为准。
吴道子画尽天下美人,吴道子心中的排名最有公信力。
三年前,江凌确实偶遇前代画圣吴道子,两人把酒言欢,共赏明月,闲谈了数个时辰。
但是,吴道子当时是这样感叹的:
“回忆往昔,我去到洛阳,那吕家小姐仗势欺人,派遣家丁门客,抓我上门作画。”
“其实作画也没什么,别动粗就行。”
“给那吕家小姐画完,她竟提刀逼着我将她列进大周十大美人之中,还说我若是不列,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派人砍死我。”
“没办法,我只能将她列进去,排在了末尾。”
“谁曾想,就因为这排名,她入了皇宫,现在又成了太后,掌控半个朝堂。”
“正所谓一入宫门似海深,她虽大权在握,俯视天下,但谁知道她心里是否因为这件事而怨恨我。”
“以前的她我都得罪不起,现在的她一句话就能诛我九族,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再也不敢去洛阳晃悠,就怕她找我算账…”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秘闻,江凌才会一个劲的夸奖吕雉貌美如花,没有半分虚假。
以这些秘闻来看,吕雉应该是挺自恋的一个女子,哪怕现在已经年过三十,应该还是挺自恋。
无论哪个年纪的女人,谁能不爱美呢!
……
这时候,吕雉不再说话了,并且眼神有些暗淡。
她回忆起了诸多往事,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当年她年少不知事,由于出生门阀世家,还是嫡女,俨然是刁蛮傲娇大小姐。
她听说画圣吴道子可排列大周美人榜。
一听闻吴道子来了京都,立马派人将其抓上门为自己作画,顺带让吴道子把自己列进十大美人之一。
心愿是满足了,但却因为这件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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