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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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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我将菜倒在盘子里,摆在了餐桌上。随后便走上二楼,我推开了房门,见到她躺在我的床上仰着天花板,双腿搭在床边,嘴里打着哈气。

“小姐,饭做好了。”

注意到我,她立刻跳了下来。

“苏老师……”她尴尬的笑了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没事,我们下去吧。”

像她这样随意的女孩真的不多见了,大多女人如果说是随意,只能让人联想到放荡,而这家伙让人感到无奈又不能挑剔。

我们下着楼梯,她突然问道:“老师,您多大了呀?”

“十七岁。”

她诧异的表情:“您才十七岁?您要比同龄人成熟好多!在我印象里,您是一位对爱情迷茫的大学生呢。刚刚接触您的作品时,以为您是那种经历了爱情的坎坷的大叔呢!不过您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帅好多。“

即便她的话牵强得不像她说的,但我对她的玩笑感到无奈。

“老师,您写作的初衷是什么呢?”

“仅仅是热爱,之前我了解过中外的各种书籍,于是自己也产生了想成为作家的想法。”我回忆着与那个女孩的种种,“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我一直没有提笔,直到上了高中,我的孤独心开始作祟,在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特点。我见证了人欺人的场面,见过被流言摧毁到一蹶不振的少女,也体会过远离世人的孤僻。于是我将这些事写进了书中,为了表达我心中的悲愤,大概就是那个词汇……”

“悲哀?”她倾着头朝着我。

我点了点头。

“老师!您真是和托尔斯泰一样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呢!”她说。

“可别吹嘘我了,我之所以能够看得透彻,是因为我体会过世间的悲哀,旁观过罪恶,也施加过罪恶在别人身上。于是我才感受到了被罪恶笼罩的悲哀,再将那些杂来杂去的事写进书里。至于我的第一部讽刺意味的书会出名,我挺惊讶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现在更敬佩您了!对了,老师,您谈过恋爱吗?”

“没有,我对爱情没有向往。”我欺骗着自己。

她坐在餐桌的那面,正对着我。

……

“真是对不起啊小诗哲,姐姐打听过了周围的的人,都没有认识林…林?”姐姐歉意的对我说。

“谢谢姐,我也没多想见她。”我失落的苦笑着,“姐,我想去院子透透风。”

说完便抓起衣服朝门外走去。我轻轻的推开门,又轻轻的合上。

天空中充斥着黑夜的深蓝色。西边未尽的夕阳斜照在我的侧脸。远处的火烧云映在我的眼中,灼烧着蓄谋已久的泪水,它一滴一滴的滚烫划过脸庞,不一会便冷却在了冰雪中。

我靠在墙边,情绪不由自己,我明明早就觉悟这件事没有结果的。黄昏的余晖仍停留在天际线,它在渐渐地消散。

我不懂自己,孤寂感像寒冷的风一般侵袭着我,无力感就凝聚在四肢。我在后院踱着步,寒风贯穿了我的全身。

昏昏的路灯晃晃的亮了起来。

我在等待着什么,低落的心情冲垮了我,催着我的困意。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忘记了为什么自己确定那是爱。

……

对,也许是归属感。在第一眼见到她时,我便感到熟悉又陌生,就像是过去的意识唤回了对她的记忆,但我没有看到任何与她有关的记忆,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怀揣着期待,我像昨天一样的傻站在这。

不是亲人的林希,却让我感到安心。

我劝着自己,世界上不缺乏像她这样的人,何必强求,我拿着老套的话安慰自己。我不像继续陷入关于她的漩涡了,但是沉重的悲伤却把我往深处拽去。我来回的挣扎着,不禁觉得天气如此凄寒。

我痛苦的徘徊着。

等了许久,她仍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或许那真的是我的幻象。

林希给我的温暖不过是无意之举,我这种徒劳无功的单相思,又有谁会真的理解呢。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过是她生活中的一隅,像我这样的一隅之地,不知在她心里有多少处。

她是我从未感受到过的光明。

我承认我的贪婪,在习惯于约束之后突然得到自由,不免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利用自由,而自由再次离开生活,重回到被禁锢的生活又会不舍。我想,倒不如让她从没出现过,在我的生活里。

我痛诉自己。

明明是个作家,却常常在儿女情长中逗留,我真的有资格被称为作家吗?像我这样的半瓶醋还不如自我结束好了。

心和雪一样的冰凉。

我思考过自己,但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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