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
“走水啦!”
“走水啦!”
曹家庄院内,数名庄客惊恐地看向村内打谷场燃起的熊熊烈火,惊慌地大喊道。
那里堆放着百十个草垛,是平时村内家家户户用于引火的燃料。
此刻不知被何人引燃,火光冲天,将天边都染成了红色。
“还不赶紧喊人救火!”
曹员外也顾不上祭祀邪神的仪式了,带着庄客打着盆儿、桶儿、好有锣儿,挨家挨户把男女老少全部叫醒赶紧去救火。
一时间,整个云溪村乱哄哄的。
陆尘点燃打谷场的草垛后,就将马拴在村前小道旁的一颗老柳州下。
从马背上取出这两日在西曹谷铺集铁匠那打的两块护胸铁板,一前一后塞进衣服里,将要害地方全部护住。
然后又取了两根一尺长的铁棍绑在胳膊外侧,充当护臂。
这个年代对盔甲审查十分严格,普通铁匠铺根本不敢打造盔甲,只能出此下策。
他可不敢学原著中的那些梁山好汉,不做防御就敢冲进别人府上大开杀戒。
鬼知道某个角落处会不会有人冒出来突放冷箭。
赵员外给他的通缉名单,大多数通缉犯都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少数有明确地点的人,也都在雁门附近占山为王,手下三四百喽啰,守着山路,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解决的。
最后他敲定了赵员外提供的西曹谷铺云溪村曹员外。
根据赵员外描述,这个云溪村很是蹊跷。
全村约摸一百六七十户人家,生活在穷山恶水的太行山东麓。
村正便是这曹员外。
此人年轻时在荆湖北路汉阳军州一带做生意。
两年前回到云溪村,捐官做了员外。
此后便带着村里青壮在宋辽边境从事走私贸易。
本来这种事在各大军州司空见惯,但是这曹员外的路子却野的很。
传闻中在荆襄一带拜了楚地巫神,习得采生之术,可助他财运亨通。
但具体这种神术如何修行,外人却不得而知。
方圆百里的人都说这云溪村村民自从他回来就变得极为抱团,且好勇斗狠。
经商霸道的很,还与盘踞在真定、代州的多个乞丐流民团伙有所勾连。
普通庄子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们。
而陆尘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在听到采生之术时,心神一震。
两宋时期不禁私田买卖,加之商业发展迅速,攀比之风盛行,无地佃户流民甚多。
诸多妄想一夜暴富之人,便兴起了通过祭祀淫神,妄想赚到快钱,发下大财的梦。
可一旦这些人中有一个祭祀邪神发了财,周围人便争相跟风,甚至开始攀比祭品,想要强压对方一头。
慢慢地,祭品从三牲六畜,发展到极端的以人为祭。
尤其北宋,许多地方都流行起杀人祭鬼的风俗。
这便是采生之术的一种。
采他人生命,助自己气运。
陆尘来到西曹谷铺打听多日,得知此地之人,闻云溪村则色变,但不敢多说。
使了银子,才知道这云溪村人常常扮做乞丐去别的县城偷拐幼儿。
这才确定这个曹员外竟然真的在搞杀人祭鬼这一套。
绑好防御铁片铁棍,又在双手缠上布条,而后为了防止戒刀脱手,又在手上淋了水。
抽出腰间的两柄戒刀,趁着村民救火,往曹家大宅摸去。
抵达曹府后,大门并未关上,地上还有不少水迹。
陆尘进门后,便将大门从里面栓上,防止外面的人突然进来,从他的背后偷袭。
走进院子,就看到这里还留着香案烛火和刚才举办祭祀的留下各种道具。
尤其是香案上供奉的那个目光呆滞的像迷糊鬼一样的邪神。
让他更加确认这曹员外就是在祭祀邪神。
往里走了两步,只见西侧的棚子下。
一个瘦似骷髅鬼的男人,把剥光衣服几乎昏迷的两个少女男童挂在铁钩上。
冰冷的弯钩直接洞穿少女男童的手。
淋漓的鲜血顺着胳膊流淌到脸上、胸膛、小腹、大腿、小腿,最后从脚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那屠夫浑然不觉这一幕的恐怖,反而觉得更加刺激。
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拿起水瓢往对方身上随意地泼了几瓢冷水。
随后又拿着丝瓜瓤唰唰唰像对待牲口那样猛搓对方身上的泥垢和血污。
“你是什么人!”
那个骷髅鬼似的屠夫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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