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此刻除了顾杨的歌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文汐和何岚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惊讶。
就在刚刚，两人感到她的目光后回头。
对上的就是姜思思直勾勾盯着小助理手机的眼神。
她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姜思思就直接凑了过来。
从有些呆愣的小助理手上拿过手机，眉宇之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着急，像是想确定什么。
直到她清楚的看见看见手机屏幕上的人，着急的神情才渐渐消散。
又恢复成刚刚的高冷表情，好像刚才那个着急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将手机还给了文汐。
只不过两人注意到她的眼神明显和之前不同了。
小助理无声的用口型问何岚。
“思思姐这是怎么了？”
何岚看了姜思思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两人看她好像一副沉思的模样，也不敢打扰，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姜思思确定的直播间里的人就是顾杨后，靠回了座位上。
她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那一眼，她就已经确定了，那就是顾杨。
画面中的他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身形比起之前好像单薄了许多。
想起之前，姜思思目光微微闪动，心中也有些感慨。
她从小就有一个音乐梦，一直到十八岁那年，她终于鼓起勇气参加了当时的一个歌唱选秀节目。
顾杨正是节目中四位评委之一。
依稀记得那年她还很青涩，而顾杨也正值年轻之际，正是风华正茂的最好年华。
那时候的顾杨已经火遍大江南北，节目组将他请来，以导师的身份参加节目。
而姜思思正是在这一节目中与他结下渊源。
过了十多年，再回想起那档节目，姜思思心中依旧难以释怀。
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转瞬即逝。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
那是她顺风顺水的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当时觉得无法跨越的坎坷。
十八岁的她，怀揣着满怀的梦想踏上了那个舞台。
在那里，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十八岁的姜思思天真的以为，选秀节目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选出实力最强的歌手。
可事实证明，所谓的选秀，不过是为那些已经内定的人一个出道的途径。
她还记得那年，自己第一次上台，面对镜头，面对场下几千名观众，紧张的手足无措。
是顾杨温声安慰她，对自己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没关系慢慢来，就当做是你平常自己练歌就可以。”
缓解了她的紧张，也让她有了展现自己的机会。
演唱途中，他的目光也一直望着自己，温暖、坚定，无声的给了她鼓励，让她得以在舞台上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演唱结束，其他评委对她的评价都是中规中矩，实力一般。
可是顾杨却很看好她，温声鼓励。
“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好好加油，希望最后能在我的队伍里看到你。”
直到今天，她依旧记得那年脸上的笑，记得他说的每一个字，记得他对自己的鼓励和期待。
后来姜思思通过一轮一轮的比拼，也终于如愿加入了顾杨的队伍。
相比于其他三位导师的严肃，他显得亲切很多。
所有的练习他都在场，严格规定她们的休息时间，时间一到，必须停下休息。
从没有大声的训斥，哪怕是教导，也是温声细语。
随着节目一期期录制，淘汰的人也越来越多。
幸运的是，凭借着出色的实力，姜思思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来到了最后的成团之日比拼。
此次一共选择四位成员组成一个团队出道。
选的成员是每组最优秀的人，也就是每个队伍内部进行PK。
最终留下的人将以女团的身份出道。
那时候姜思思心中就有了定数，论实力，她完全有信心能比过队里的人，第一名非她莫属。
她甚至已经打电话向家里报了喜，宣称自己很快就会出道。
可是最后，唯一一个名额竟然是一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
直到那天，她站在台上，才真正明白这档节目的意义。
三位评委毫不犹豫将票投给了另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实力不如她。
只有顾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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