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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流浪狗”乌驹 (2/2)

,但只要爬上后山或屋顶就能看到老宅。舅舅担心乌驹不听话又会自己偷偷跑回家,就带着它爬到后山,指着远处的老宅告诉它“如果想家或想家人了,就爬到这里来看看。家里如果有人,屋顶就会升起炊烟,大家就会来接它回家。”

乌驹似乎听懂了舅舅说的话,安心地在这个兄弟家住了下来,只是每天都会跑到路口或者爬到山顶去看看老宅。日子在日复一日中过去,大家知道乌驹已经安顿好后,都开始安心忙各自的工作或学习,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谁也没有料到,不久后舅舅的兄弟也外出工作了,乌驹再次“失宠”,成为了无人管的流浪狗。

直到第三年寒假,妈妈回老家陪外公外婆过年,在路边发现有一只骨瘦如柴、全身脏兮兮且跛着一条腿的老狗怯生生的看着她,那身形和气息很像乌驹,但妈妈喊了几遍“乌驹”的名字,那条饱经沧桑的老狗都没有反应,好着的那条腿朝前迈了一小步但又缩了回去,最后孤独而落寞地转身离开了。

后来,妈妈从舅舅的结拜兄弟那儿得知,舅舅将乌驹托付给他的第二年,他和他的家人都出去打工了。本想把乌驹转托到他伯母家照顾,但乌驹死活不愿意离开,他没有办法,也不敢告诉舅舅,只要留下乌驹自生自灭。后来中途他回过家一次,但没有看到乌驹。听邻居说,乌驹因为去别人家鸡舍里抢吃的,被鸡舍主人误会是去偷鸡吃,打断了它的一条腿,还有一只眼睛估计也是那时候瞎掉的。期间,也有专门抓狗的狗贩子打过乌驹的主意,想要抓它去卖钱,但好几次都被它逃掉了。后来,乌驹越来越老,也越来越瘦,卖相也不好,狗贩子才放过它。

“它一定是对我们失望透顶,担心我们再次抛弃它,所以才不愿意靠近我们。它倾尽所有陪伴和守护我们,带给我们快乐,最后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和我们无声地告别……”妈妈说,那是它最后一次见乌驹,那也是她不愿意再养狗的原因之一。“这样的离别,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每一次生命与生命的相逢都是值得被珍惜缘分,无论是什么宠物,从你决定养它的那一刻起,你都必须对它负责任。”

“早知道它会吃这么多苦,最后变成一只疾病缠身的流浪狗,当年我就不应该把它捡回来,更不应该把它托付给我那不靠谱的兄弟。”从那以后,舅舅很少再去过他那个兄弟家,或许是怕触景生情愧疚难当,或许是真的生气无法释怀。

妈妈说,没有和狗一起数过星星的孩子,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乡下人。听完乌驹的故事,我突然好想穿越到二三十年前,和妈妈、阿姨、舅舅陪乌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或者抓很多萤火虫到蚊帐里制作一个星空。我想,我和乌驹也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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