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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流浪狗”乌驹 (1/2)

我一直想养一只宠物狗,直到有一天妈妈和我分享了流浪狗乌驹的故事。

很久以前的一个寻常下午,读小学的舅舅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小心翼翼地将狗狗抱起来,藏进书包里偷偷带回了家。

外婆本是反对养狗的,担心小狗长大后会咬人,强烈要求舅舅将狗送回原来的地方。舅舅不甘心,发誓一定会让狗狗听话不咬人,狗狗的一切生活起居由他负责到底。加上妈妈和阿姨也很喜欢这只可爱的小狗,帮着舅舅一起求情,并集思广益给狗狗取名叫“乌驹”。乌驹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成为了外婆家的一员。

乌驹很好养活,不挑食,也不闹腾,很快就从小狗长成了大狗。每天早上,妈妈、阿姨和舅舅去上学的时候,乌驹就会开心地一路护送他们到路口;每天放学的时候,乌驹会早早在路边等候,只要听到声音或看到人影,就会开心的摇着尾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欢迎他们回家;白天外公外婆出去务农的时候,乌驹就担当起看家护院的“大管家”,忙前忙后保护鸡鸭,表情严肃地竖起耳朵堤防着黄鼠狼等不速之客;遇上宁静安详的晚上,乌驹还会陪妈妈、阿姨、舅舅一起爬到屋顶数星星,或者打着手电筒到菜园子里抓萤火虫。

“汪汪汪~”有一天夜里,乌驹突然在门外狂吠起来,似乎在警告大家有危险。乡下本就空旷,夜晚更是宁静异常,乌驹的声音显得更加刺耳,惊得鸡舍里的鸡鸭都叽叽叽、嘎嘎嘎地叫个不停。

“乌驹怎么了?难道有危险来临,要发地震了吗?”正在聊天唠嗑的大伙站起来往屋外走去,外婆刚想抬起脚跨过门厅,乌驹立马跑过来用身体挡住外婆,并更加急促地朝着墙脚大叫。

外婆感觉不对劲,立马拿来手电筒,朝乌驹警示的方向照过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原来墙脚盘卧着一条大毒蛇。这种毒蛇善于伪装,它们的皮肤是土灰色的,即使是白天也很难发现它们,但如果不小心被它们咬伤,轻则浑身溃烂,重则危及性命。

“这个瘟疫,怎么盘在这里。快去拿锄头来,把它敲死埋了。”大家手忙脚乱,几人合力解除了这条危险的毒蛇。事实上,类似这样的危险事件还发生过多次,很多时候乌驹都功不可没,大家越来越喜欢乌驹,渐渐把它当成了一家人,每次有好吃的,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孩子们和乌驹都在马不停蹄地长大,聚少离多的日子也接踵而至。

妈妈因为外出求学最先离开家,从一个月回家一次到寒暑假才回家一次。后来,阿姨和舅舅也陆续外出求学,回家的次数和频率也变得屈指可数。再后来,太姥姥也离开家去外地带她的小孙子了,大半年都没有回来。家人们一个个相继离开乡下去了远方,只留下乌驹和外公外婆相依为命。

“孩子们都在读书,学费和生活费压力越来越大了,我们也得外出找找出路才行。”舅舅上高中寄宿后,外婆开始和外公商量去县城开店的事情。

“我们都走了,乌驹怎么办?谁来照顾它?”外公看着窝在脚边打盹的乌驹不舍地说道。“如果能带走就带走,如果带不走,我有时间就回来给它送吃的,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到时候不是饿死就会被坏人盯上。”

十几年来,乌驹一直都在老宅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老宅,即使是送舅舅他们去上学,追一段路后就会立即折返,似乎老宅就是它的宿命,它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要离开这儿去其他的地方。

外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成功将它带离老宅。第一次,外公将它抱上摩托车,它刚开始很配合,但当老宅逐渐从它视线中模糊的时候,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不管不顾地从摩托车上纵身一跃跑回了老家;第二次,外公将它装在一个蛇皮袋里,然后用绳子将它捆绑在摩托上后座上,但当外公的摩托车快要驶出村口的时候,它又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拼劲全力将蛇皮袋撕开一道口子,挣脱绳子的束缚逃回了家;第三次,外公借来一辆小车,把它哄到车上,它一直趴在车窗上叫着,似乎在哀求外公放它回家,外公狠下心将它带到了店里,谁知第二天刚开店门,它就自己偷偷从门缝里钻出去凭着模糊的记忆跑回了老宅。

外公实在拿乌驹没辙,只好隔三差五带些吃的回家看看它,并拜托邻居如果看到它外出觅食就给它一些剩饭剩菜,舅舅每月放假的时候也会回家陪它两天。这几天,是乌驹最开心的时候。其他时间,它每天都趴在路口等待,不是在盼望中睡着,就是在睡梦中惊醒,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去邻居家附近转转,就这样坚持了整整一年多。

“我可怜的乌驹,都饿成皮包骨了,你不能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样你会活活饿死的。你去我兄弟家吧,平时你就住在他家,偶尔回来看看就行。”舅舅不忍心乌驹被活活饿死,把它带到了离老宅不远的结拜兄弟家,并叮嘱兄弟务必将它照顾好。

舅舅这个好兄弟家的房子虽然离老宅有一定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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