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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草飞莺长的时光 (2/2)

走走,话多点,老汉眼珠子瞪的鼓鼓的,像盯贼一样,冒出一句,“你鞋底子抹油了,一溜一溜的,没个正经事”。拴柱感到莫名其妙,菊花却敏感多心了。

一个周末,餐馆清闲,天也清淡,人也清爽,无风、无雨、无所事事,拴柱觉得沉闷,看菊花心不在焉,约着去看电影,菊花竟然拒绝了,拴柱更加死气沉沉,趁爸不在,从店里拿了几瓶啤酒,到商店买了一盒烟,向北走了一公里,坐在乡间田野里,第一次抽烟咳嗽,一个人喝闷酒浇愁,一个多小时后,地上扔了几个空瓶子和乱七八糟的烟头,拴柱躺在草地上,望着云在走,脑袋晕乎乎的,又感觉是自己在飞,在动,多么想飞出这个地方,这时天空一只鹰在盘旋着,栓柱又幻想自己变成了一只鸟,飞啊飞…。同时,菊花躺在床上,关着门,仰面朝天,戴着随身听,捂着耳朵,一整天听邓丽君的磁带,翻来覆去,一个人,与世隔绝,静静的想着心事,一天没有出门,没有吃饭,心里淡淡的忧伤,未来,未来是什么,理想、事业,对于一个农村女孩来说,是空想,没有出路,爱情,刚刚尝试,羽翼还未丰满,还没有来得及飞,前面就有暴风雪,阻挡着她这个雏鸟,下一步怎么办,怎么走,挺惆怅的,她叹着气,这种情绪,在最近一段时间,如墨汁滴在宣纸上,散漫开来,不是画,不是字,无头无绪,揉搓着她的心,空虚在蓦然顾盼之间生根、发芽、滋生。

拴柱和菊花在爹的负面情绪下压抑着,店里的气氛,随着生意萧条,越来越紧张、索然、无味,张屠夫沉着个脸,吊着个眼睛,不看儿子,不与菊花说话,饭馆的色调是白色,一年多来,逐渐泛着淡黄,厨房开始变昏、发暗,没有了生气。

菊花约拴柱出去走走,在路上,菊花心情压抑地说,“我想回家”,“为什么”,拴柱问,菊花伤感地说,“你爹好像对我有意见,店里亏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吃闲饭,看你爹沉着脸过日子”,拴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出世不深,涉世还浅,理解爹是生意不好,心情沉重,吊着个脸,对谁都气鼓鼓的,压根儿没想到他爹对菊花己有了看法,而且是涉及道德和门风的重大问题,他小心翼翼地说,“等生意好一些,爹情绪好了,会好的”,菊花以一个女人特有的细心和敏感,觉得不这么简单,为什么他爹对另外一个女孩不是这态度,判若两人,比较出问题,菊花还是坚持要走,拴柱挽留不住,但俩人还是对自己的终身大事畅谈了一次,两人走着,突然一阵雷阵雨飘过,前不挨村后不着店,被淋得像两只落汤鸡,就钻进这座木桥底下。虽是初夏天气,但衣服湿了,两人觉得有些冷意。地方窄,只有一小块干爽的沙泥地,两人难免挨近着。

他和菊花青梅竹马,两人早就互相倾慕了。他们发觉,肉贴肉有些温暖,于是两人就贴在一起,菊花说,“我爹妈催我个人的事情,有媒人上门求亲,说我18岁了,老大不小了,村里我们同龄的姑娘基本都出嫁了,我没有答应他们,还想干点自己的事情再说”,拴柱问,“你爹妈知道我们俩的事不”“不知道,我好意思私定终身,让村里人知道笑话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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