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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草飞莺长的时光 (1/2)

朦胧好奇,无忧无虑,时光漫长闲散,渴望着长大,穿花衣,走天下,娃娃玩过家家,是虚幻的影子,不行推倒重来,到了青春躁动期,突然男女有别而相亙吸引,心里的秘密要付诸实践,这个行动的每一步,即艰难又轻松,即难堪又不可遏制,即渴望又不完全可得,即自由又拘束,随心而不能所欲,越雷池而有风险,幸福甜蜜而要建立在承担责任的基础上,有习惯制约,有道德指引,有法律来规范,有家庭来管理,这就是社会中的人。

他们的秘密被人发现,而且是被爹或未来的公公看破,不能不摆上议事日程,菊花这几天都抬不起头来,老觉得有人盯着她,戳在脊梁骨上,挑动着脊髓里的神经,搅得心神不宁。拴柱倒无所谓,前几天看爹不好意思,后来一想,这样也好,生米做成熟饭,让爹看着办,早点结婚,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当菊花问他我怎么办时,拴柱想都不想地回答“我要娶你,结婚吧”,简洁而明了。菊花吃了定心丸,跨过这个坎,抹下脸来心就轻松了,两人大大方方来往,故意把关系挑明给人看。

“菊花,菊花”,菊花在配莱室择菜,洗碗,拴柱在餐厅大声呼唤着,看着人没有过来,到屋子里寻找,手里拿着订菜单,直看着菊花。“听着了,你不看我这忙着吗”,手里的活并没有停下,盘碟发叮铃铛郎的声音,“你去招呼客人,大家待见你,会好一些”,拴柱讨好着说,菊花嗔怪道,“把你媳妇推到门前头,不怕被人抢跑了”,“谁敢”,说着俯下身子在菊花的嘴上亲了一下,菊花脸稍微红了一下,没有生气和躲闪,接过单子到了餐厅。

餐馆开了半年,越来越走下坡路,客人比服务员还少,投了十万元,门面承包、装修丶桌椅板凳、杯盘碗碟、锅碗瓢盆,一应家什,花了个精光,钱没挣到几个,还不够贴补水电费人员工资,张屠夫愁的不知怎么办,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他当厨师又不能抽烟,何以解忧,惟有小酒,把客人没喝多,常把自己灌醉,心中的忧,肚里的愁,没处发去,看谁都不顺眼,气儿子不能分担忧愁,还在这时候胡骚情。

拴柱和他爹正好相反,感情蒸蒸日上,菊花有情有意,面若桃花,眼含春水,与他暗送秋波,悄悄拉手、拥抱、亲吻,明着护问候丶关心、爱护,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着手结婚的准备工作,两人激动而欢快,甜蜜而幸福,掩饰不住自己的心和行动,脸上洋溢着由衷的高兴。

思想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成败。拴柱和他爹心态、思想、行为的感受截然不同,必然要发生碰撞,产生隔阂,滋生矛盾,出现裂痕,影响事情的发展和结果。

菊花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看天蓝蓝的,看地绿绿的,人善善的,连门前吃菜汤剩饭的那条癞皮狗,都是可爱的,点菜时笑魇如花,声音甜丝丝的,这本来是迎宾的最好态度,在张屠夫的眼里耳里,就有点浪声浪气,换上别人也无所谓,作为自己的儿媳妇,有辱门风,菊花又学了些流行歌曲,尤爱听齐秦那节奏明快近似摇滚的风格,带着随身听,择菜洗碗时随节奏摇着,屁股晃晃悠悠扭着,嘴里还啍着,有时拿筷子在碗碟上敲响那鼓点,张屠夫口里进了苍蝇恶心,心里塞了把毛堵着,也不好发作,老汉一生在外奔波,赶婚丧嫁娶场子做席面,阅人无数,见过世面,想当年,三十几岁在邻近的冯家庄子,晚上领着几个婆娘捡菜,切菜,煮卤蒸炸,为第二天的结婚流水席做准备工作,有个小媳妇叫冯洁茹,一脸菜色,营养不良,却掩饰不住骨子里带来的风骚,就如这几天的菊花一样,向他投着媚眼,说着软话,声音弱弱的甜丝丝的,老爱往他身边凑,将血气方刚的他勾的燃起火来,不自觉的偷偷在那女人身上捏摸了两把,竞成了好事,相好了多年,那女子家庭困难,不为别的,就是能吃上肉,让自己的娃也能吃上肉,以后他做席面,多叫这小媳妇帮工,一边做饭一边偷着往嘴里塞红烧肉,可她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还有三个娃嗷嗷待哺,俩人思谋良久,做了一件厨衣褂子,在里面做了个暗口袋,吃不了的兜着,不知拿了人家多少好处,一次在一个吝啬精细的杨一撮毛家里,故技重演时,杨一撮毛和老婆闺女三人分岗暗处盯着,发现后,当场揭穿,臊了一场,扣了衣服,不给工钱,坏了名声,有几年时间没人请他,才治了他的毛病,那女人得不到他的接济,自然断了来往。老汉从这个女人身上收取了教训,找女人娶儿媳妇,一定不能要这样水性扬花,辱没门风的女人。话又说回来,菊花同村,是他看着长大的,稳重大方有礼貌,干活踏实不耍奸溜滑,是个好女子,怎么突然变的这样没羞没臊,恬不知耻,疯疯癫癫,伤风败俗起来,老汉一时鬼迷心窍,糊涂起来,没有分析青春期渴望爱情的女孩,被他儿子拴柱的爱情鬼迷了,才变成这样,她的这些所谓的毛病是针对栓柱一个人的,不是对所有人,老汉没弄明白这个道理,对菊花的言行举止越来越反感,把气洒在儿子身上。

拴柱想点心事,手里活计慢了下来,老汉气哼哼地吼一句,“你丢了魂了,猪脑子当浆糊,糊里糊涂”,拴柱往菊花那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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